闪电128812358

想和人聊天想到日常发疯的龟。重度二次元。欢迎骚扰。
最近的爱好是翻译。有想要翻译的东西可以戳戳看,擅长英语多少会日语。不过因为目前精力放在inlimbo上所以大概只有比较短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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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n Limbo第15章(翻译转载)

“嗨,玛格丽特,想我了没?”

 

悠还没关门就蹲在迎接的猫咪面前。小猫翘着尾巴,随着有抚摸她丝滑的银色毛发发出响亮的呼噜声。

 

“我也是。”悠笑着抬头。“将军呢?还睡在书架上?”

 

话音刚落就有咚的一声,然后深棕色的猫头就从书房门口探出。新猫从远处眯着眼,嫉妒地盯着悠和玛格丽特。

 

“嘿,怎么了?”悠坏笑。“不想要摸摸吗?你确定?”

 

猫又犹豫片刻,才放弃摆架子冲向主人。

 

“明智的选择。”悠用另一只手挠起另一个毛茸茸同居人的耳间。“我想你们两个了。没给奥村小姐添麻烦吧?”

 

“完全没有哦,鸣上先生。”

 

他转身看见粉色贝雷帽,浅蓝色外衣的女性在门廊上。

 

“啊,抱歉。”悠摇头。“我早上来就该通知你我回来了。今天我脑子一团糟。”

 

“没关系。”春安慰道,蹲下一起摸玛格丽特。“我也喜欢来看她们。小玛总是对我很好。而且我和小将关系也变好了……”她伸手去摸将军,被机警地躲开了。“……一点点?”

 

“将军,那可不是对待照顾你十天的恩人的态度。”悠皱起眉,春则咯咯发笑。

 

“他在对你表达忠诚而已。”她看着将军用头顶悠的腿。

 

“我宁愿他表现礼貌……”悠叹气,转向春。“我从上司那里听说你们这边几天前又出事了。还好吗?”

 

“是的,现在好了。”春继续摸着玛格丽特点头。“我们很担心小摩纳,但是他还是回来了。”

 

“那就好。”悠微笑着起身。“不好意思,我没帮上忙。”

 

“您已经帮我们足够多了。”春笑着站起来。“您只回来几天吗?”

 

“没错。”悠看着猫。“不过我想这次要不带上他们吧。我说的案件要拖得比我想象的还久,不该给你和猫添这么多麻烦。”

 

“我来看他们不是麻烦,不用担心。”春跟着瞥了一眼猫。“不过……小将似乎因为你离开很焦虑。他吃的不是很好。”

 

“看起来确实瘦了。”悠担心地拧起眉毛凑近看。“他很怕生,我不太敢带他长途旅行……你试过罐头吗?”

 

“他也只吃那些了。”春点头,捂住嘴嗤嗤笑着看将军和玛格丽特环绕着悠。“他们见到你可真高兴。”

 

“……是啊。”悠用围巾蹭蹭脸,稍微有点羞愧。

 

“知道吗,早秋我照顾小摩纳的那几天,我想其我小时候有多想养一只猫。”春说。“但是我爸从来都不同意。”

 

“现在或许可以了。”悠微笑道,春认真点点头。

 

“我觉得等一切结束之后我会试着问问的。不过我想说的是照顾小将和小玛对我来说是种乐趣。”她闭眼微笑。“也是我感谢您的方法。为救了我父亲的命。”

 

悠抓抓头发,这就像他故意让春道谢一样了。

 

“他继续配合控方了吧?”

 

春点头。

 

“小真的姐姐说没有他的证言他们就必须让团长自首拘役他了。”她摇头。“没有变成那样真是太好了。他不该去劳改所……”

 

“他能说的事情本来也没有分量。”悠补充道。“总理的直播自白也没有来着。”

 

春撅起嘴思考片刻看向悠。

 

“您觉得他们能起诉他吗,鸣上先生?”她的眉间微微皱起,释放出忧虑的气息。“不止是他们都说的贿赂,还有……所有的一切。为让那么多无辜的人受苦。”

 

“现在或许还不会,但是我和我的部门正在努力。”悠给她打气。“我保证我们会解决这个问题的。”

 

春的表情慢慢放松下来。

 

“我感觉好多了。”她脸上浮现出柔和的微笑。“团长的犯罪记录也应该消去。”

 

“是啊。”悠同意。“理所应当。”

 

短暂的停顿后,春微微歪头。

 

“那你打算解决的老朋友的案件怎么样了?”

 

“问题不大吧。”悠勉强笑道。“我想我……稍微有点没把持住自己。我下次回去真的得专注工作了。”

 

春垂目摇头。

 

“他是朋友啊,和他保持距离把一切看成工作对鸣上先生一定很难……”她嘴角勾起看向悠。“您有权利趁这个机会陪伴他的。”

 

悠无奈地笑道:

 

“谢谢。”他呼气,看向两只猫。“关于他俩,我想这次我会带上将军。我不想让他一直为我不在而焦虑再消瘦了。”他看向春。“玛格丽特能再麻烦你几天吗?”

 

“我很乐意!”

 

“你父亲不介意的话,干脆把她带去你家也行。这样就不用特意跑来了。”悠提议说。“将军没有我受不了搬家,但是玛格丽特应该没问题。她不会添麻烦的。”

 

“那太好了。”春同意。“我问问父亲,然后告诉您行不行。”

 

她蹲下和保持距离的将军告别。

 

“那再见了,小将。我希望你会喜欢新家,尽快精神起来。”她温柔地笑着抬头看向悠。“或许鸣上先生也一样需要将军。您看起来比走之前……要更加悲伤。”

 

悠不由得自责自己无法自控而让连续三个人担心自己。

 

“我大概只是有点累了。”他歉疚地笑着。

 

“那就尽快休息吧。”春起身抚平大衣。

 

“我会的。”悠点头。“再次为没有早些联系你道歉。”

 

“和您说话很开心。”春轻笑。“祝你和小将好运,鸣上先生。回头见,小玛!”

 

和悠还有猫挥别后,春走出门廊。悠从内侧关山门,取下鞋子,外套还有围巾。深入房子内部。

 

随着父亲两年前正式定居国外,现在每年只来看他几天,悠独享了整个住处。将军和玛格丽特都是他自己的而非家里的猫,在他搬回来前都和他在东京的租房生活。

 

“那么将军,你一个人独吞了几个罐头啊?”悠笑着走向厨房门口。

 

稻羽之行并非他的第一次离家,两只猫都多少习惯了分离,但是这十天是他离开最久的一次,让他确实有些愧疚。

 

检查并填满猫的食水盆后,悠取下马甲,抓起背包,走向客厅的沙发。躺下后,他取出几小时前从美鹤手里拿到的文件,开始浏览,试图理解警视厅具体的介入计划。

 

不到五分钟后,将军跳上沙发,尝试啃咬文件的角落,不过迅速因糟糕的味道干脆在上面盘成一团陪着已经筋疲力尽入眠的主人睡下了。

 

 
***

 

手机铃声自早晨起第二次把悠拉入周遭的黑暗中。混乱中他首先疑惑自己身在何处。对于几天来不断变换地点的他来说并不奇怪。听见将军从胸口跳下时不悦的叫声后,悠得到了第一个问题的答案,摸索着身边的手机。

 

目标在地上的包里的出现了。

 

耽误太久,他拿起手机的时候本以为都要挂了。

 

“你好?”

 

电话并没有挂断。

 

“是鸣上悠先生吧?”

 

悠看向屏幕,是未知来电。

 

“没错。”他坐起身,文件从胸口滑到地面,揉揉僵硬的脖颈。“您是哪位?”

 

“冲奈拘留所#4的副所长。”

 

悠抓紧手机,为预期中关于昨天的问题准备好答案:代替意外取消的会面进行了现场调查。

 

“我在听。”

 

“您代表公安负责YS-11案件。”

 

“是的。”

 

“并且您正在和稻羽警视厅密切配合。”

 

“因为那里是案件发生的场所和初期档案的存放处,是的。”悠同意,恐惧着牵连舅舅的可能性。

 

“我还听说您现在住在稻羽。”

 

“……是的。”悠的心脏因为紧张而剧烈跳动着。

 

副所长清清喉咙。

 

“在这种情况下,嫌疑犯转移到稻羽拘留所不是对您更方便吗?”

 

悠眨眨眼。这个转折出乎他的意料。

 

“我感觉跟不上您的思路,先生。”

 

话筒那头传来毫不掩饰烦躁的叹气。

 

“恐怕嫌疑犯给我们创造了一系列的……不便。我今天早些时间收到了东京警视厅的联络,内容是我们机构内需要进行的工作。高级官员的来访对我们来说是一笔大开销,考虑到所里在嫌疑犯最新事故的身上付出的健康服务,经费开支已经超出了接受范围。所以——”

 

“抱歉,最新是说?”悠打断副所长,眉毛瞬间拧紧。

 

“昨晚。”

 

悠不经思考就站起来。

 

“情况如何?”

 

“我听说的是需要缝合和包扎,不过这不是我想聊的。”副所长用平板的语气说。悠咬紧牙关。“我想请您考虑转移嫌疑犯的机会,或许对您也更为合适。”

 

“从刚听到的来看关键在于对拘留所更为便利。”悠难以掩饰话里的愤怒。“我想您打算把这次也当成自伤行为处理吧?”

 

“根据医务人员说很难。”男人不满道。“我们政治调查。不过当前说法不变的话,您考虑转移的理由更充分了。”

 

悠被副所长对员工暴力近乎直白的承认气懵了。

 

“我会立刻联系稻羽的机构。”他左手握拳说着,意识到必须把足立弄出去了。

 

“那么您同意进行转移工作了?”

 

从问法来看,悠判断副所长已经进行冲奈那边的准备了,只是向他流程性报备一下。

 

“是的,我会为了嫌疑犯的安全尽快完成的。”悠强调了其中三个字,咽下“不是为了你们方便”的部分。“我需要值班医务人员的联系方式。”

 

“恐怕他们现在并没有时间说话。”男人干巴巴地回答。“当前正在进行机构内的调查,他们也牵涉其中。晚上十点前可以拜访,不过不保证您能获得有效信息。”

 

悠看向电话上晚上七点的显示时间,因为窒息般的无助咬紧牙关。前往稻羽需要4,5小时,去冲奈还要多半小时。根本不可能及时回到冲奈。

 

“……明早我会去您的办公室讨论嫌犯转移问题的细节。”他在结束通话前小声说道。

 

突然合上手机后,悠闭眼咬住嘴唇。

 

昨晚离开前听到的看守言词在脑中复苏让他心中充满了后悔。悠知道他本来必须注意那句话并更加必须采取行动应对。他憎恨自己居然无视了这句明白的威胁而天真地丢在了一边,而且在对暴力的前例十分清楚的前提下。

 

就算悠明白自己的痛苦使理性和注意力麻木,他也无法接受这一借口。不如说让他更加愧疚,因为自己最终把自己的感情放在足立的人身安全之上。

 

足立没被送去医院说明伤势并不严重。但是依然严重到足够引起骚动。而且这次有什么让医务人员无法当作自伤行为,就算这么做符合拘留所的利益。

 

悠意识到到天明前他都只能伴随着这些事实思考可能的结果。带着这种难以忍受的想法,他再次翻开手机拨通舅舅的电话。

 

堂岛在十多个漫长的等待音后终于接起时,悠放松地吐了口气。

 

“抱歉,方便说话吗?”

 

“……听起来很紧急,那就说吧。”堂岛压低声音。“结果昨天还是出问题了?”

 

悠在心里想那样会不会更好。他叹口气,快速给舅舅说明状况。

 

“——结果连医务人员的联系方式都没给我。说我还是去拜访吧。”

 

堂岛在对面咒骂着。

 

“你要现在开车去吗?”他的问题让悠咬住下唇。

 

“……我早上就到东京了。回去要五个小时。”

 

“好,那我一小时后单独过去。”堂岛毫不犹豫地回答说。“交出我这边的转移文件后。回头联系。”

 

“谢了。知道什么告诉我。”

 

悠挂掉电话带着些微安慰叹气。他感觉自己半夜去所里找人说话称得上意义不明,让舅舅去查看状况是最好的选项。

 

感觉到腿边热乎乎毛皮蹭过的触感,悠倏地回到现实。他低头看见玛格丽特,坐在她顺便露出微笑。

 

“抱歉,玛格。不过看来连将军和我去的时候都得不到应得的注意力了。所以最好还是让奥村小姐照顾你,好吗?”

 

回到租房的想法还是让人不安,悠不得不承认正如春所说,他和将军一样,甚至更加需要他。

 

过了一会,他挺直背脊,准备换好一副装点行李好赶上最后一班列车。 

***

 

当悠散发着烟臭进入稻羽的小房子开灯时已经快凌晨一点了。他打开猫笼子放将军探索新领地,取下外衣,鞋子和围巾,然后伸手那起东京带来的塑料袋走进厨房,预备在新家给猫腾出饮食用地。

 

悠把碗填满后,将军急匆匆赶去咔嚓干饭。悠为猫健康的食欲发笑,打开冰箱希望能给自己补上晚餐。上次吃东西还是在东京车站买的肉包。

 

他注意到菜菜子一天前留给足立的剩菜,回想起足立露出的讪笑,他无意识地用力抓住冰箱门。

 

几小时前舅舅在电话中的声音还在脑海中回荡。如副所长所说,事件还处于保密状态,就连堂岛也没能了解太多。事实上,他了解的不过是足立的伤口位置:胸口上部,手掌和肩膀。算不了什么,但至少听起来不致命。

 

虽然如此,火车上悠全程为没有应对看守的威胁而自责。他的语言对抗未必能阻止后续的发生,但是至少还有提醒看守他要为此负责的可能。悠并没有抓住它。

 

悠的食欲烟消云散。他重重叹气,关上冰箱门——

 

“可算回来了。”

 

——然后震惊到一个趔趄。

 

悠无法置信地看着冰箱右侧的身影一阵冷颤。“他不在这”这个信念逐渐占据了脑海的全部。

 

须臾,悠意识到这或许是他的幻觉。缺乏睡眠,饥饿,上周来的压力提供了坚实的理由。然后他听见将军的嘶叫声,低头看见小猫撤退到房间另一边,绿色的眼睛钉在悠的“幻觉”所立处。

 

场面的真实性再无从质疑。

 

悠的视线回到熟悉的身姿,不禁咽下口水。

 

“……你怎么在这?”他喃喃道。

 

“那劳阁下提醒我,我该在哪里呢?”足立狞笑道。

 

这是充满挑衅意味的挑战,但悠已经掌握了正解。毫无逻辑,但又是当下唯一的可能。

 

“……哪都不该在。”他回答,迷惑地皱眉。“你根本不该存在。”

 

足立满意地冷笑,让金色在深色瞳孔中一闪而逝。悠咬住嘴唇。他从未见过足立的阴影也从未想到会见到。尤其是稻羽阴影事件销声匿迹的五年后。

 

“那家伙不在牢里的话猜谜游戏进去好玩多了。”阴影笑道,“啊不,等等……不是在急救室里吧?”

 

悠紧紧握拳,用力推动僵死的大脑转动,挖出急需的答案。

 

“你怎么在这?”他更有底气地重复。

 

“为什么呢。”足立耸肩。“我大概就是突然出现在这边了吧。也没人觉得有义务对我说明背后原理啦。不过没记错的话我出现在电视之外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吧?”

 

悠蜷起手指,正如他一周前告诉足立的,阴影在电视外也存在,但是仍然多数局限在某些扭曲的场所。而无论如何用余光扫视周围都没有异常之处。

 

这说不通。

 

“为什么。”悠还没放弃掌握状况。“为什么现在出现在这个地方?”

 

“谁知道呢。”阴影又给了详细的回答。“说不定我一直都在呢?这里毕竟曾是我家。”他歪了歪脑袋,薄薄的嘴唇勾起歪斜的笑容。“又或者,我是因为某人对你无法控制的愤怒,而出现的呢?”

 

悠刚疑惑地挑眉,阴影就说下去。

 

“我想你也在考虑了吧。”足立自然地依靠在水池边,两首插兜。“你是如何沉浸在自己的小肥皂剧里以至于没注意看守的威胁。不如说完——全无视了呢。”

 

悠的牙齿用力。

 

“也不是说你能改变什么就是了。”阴影突兀地补充道,还耸了耸肩。“那混球怎么可能因为随便哪个小孩放话就谨言慎行。你本来也对看守所内部的事没有任何权限。”

 

“……既然她这么想,他为什么会生气?”悠百思不得其解地看着冷笑的面容转化成夸张的佯惊。

 

“咦?谁说是这个理由了?”阴影似乎和本人一样擅长玩弄人心。他嗤笑着盯住悠。“我都在这里了,你居然还需要更多提示?”

 

悠再次用力吞咽。从意识到眼前的是阴影开始就在对这一结论视而不见。他还是不知道这如何可能,但是有证据事实如此。让他有充足理由怀疑从前不敢质疑的某事。

 

“还是说,某人又不敢接受不愉快的真相了?”阴影足立嘲笑道。“这次也是?”

 

悠无处可退,握紧双拳。

 

“……不可能。”他几不可闻道。

 

“什么不可能?”阴影挑逗着,悠强撑着对上视线。

 

“他不可能一直在因为我受苦。”黑色的布料在指关节拉紧,悠无法接受过于可信的结论。“从一开始根本没有理由让我的阴影出现。”

 

足立阴冷的笑容带上了邪气。

 

“就算没有你插手他脑子也没多正常,你可叫不来山野和小西的幻象吧?不过真的吗?完全没有任何理由?”他不屑地哼了一声。“说的像你没有带着乱七八糟的感情想他一个春天一样。”

 

“我不会想伤害他。”悠摇头。“一瞬都没有。潜意识也没有。”

“开始就潜意识起誓了啊。”足立弹舌。“不是说过五年前看见朋友接受自己最丑恶的一面嘛。你好像很确定自己就可以不对自己隐藏某个黑暗的秘密?”

 

“不是这种。”悠坚决地摇头。“不是在精神上折磨一个人。”

 

“精神上?”阴影足立失笑。悠感到一阵冷战滑下脊梁。“喂,你到现在还没完全搞明白啊?”

 

“……你想说什么?”悠的牙齿因为焦虑而非愤怒碰撞着。但他只能等待阴影笑够了说下去。

 

阴影笑了整整半分钟。

 

“好吧好吧,作为有资历的警察,我就来好心帮你整理一下线索吧。”足立脸上闪过诡异的笑容。

 

“不明白你在说……”

 

“他们告诉堂岛先生的是什么?‘肩膀,胸口和手掌的伤’,对吧?”阴影打断悠。“听起来不严重嘛。不过有常识的人就知道,拘留所把人丢进急救室,总得某种意义上很严重才行吧?”他故意吊了下胃口。“除非,或许,有血?”

 

悠在晕眩中隐约回想起副所长提过的“缝合和包扎”。这是伤口出血的铁证。

 

“不过问题来了——肩膀和手没那么容易被击打到流血吧?”阴影继续嘲讽道。“而且,谁会瞄准那里啊?前提是用拳头的话。”

 

他又停了更久。

 

“不过……牵涉了有刃的武器,问题就大不一样了呢。”

 

悠惊呆了,勉强看着嘲讽的面庞。就好像知道悠已经明白了一切,足立的阴影满意地交叉双手冷笑道。

 

“你怎么看呢——是看守的装备最近突然加入军刀了吗?还是怎样呢?”

 

“……这不是真的。”悠垂目喃喃道。

 

“当然不是。”阴影装傻点头。“那就得有人把尖锐的金属制品混入被防守的牢里呢。”

 

“不是真的。”悠更强硬地抬头注视着阴影足立的眼睛。“我绝不会想伤害他。”

 

“我想医务和其他人都在掘地三尺想把武器挖出来吧。”阴影无视了他。“所以事件还在保密,他们也不能说这次是自伤了。不过你好像有什么想法,是吧?‘战斗还是用把好剑’先生?”

 

“我不会伤害他!”悠抬高声音,坚持否认无法置信的事。“无论如何,就算潜意识也不会。”

 

“就算你自己刚被伤害过?”足立的声音突然带上了冰碴,从水池上推起身,前进一步。“你还是一如既往带着那种自恋到让人想吐的自信,呢?”

 

漆黑的双眼眨眼间眯起,笑容消失无踪。

 

“来吧。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你昨天没有生气。在我又一次伤透你那纯情又脆弱的小心脏之后。”

 

第二步。

 

“告诉我你没有因为我毁掉自己提出的约定而生怨。也为了我甚至不愿意说一句道歉。”

 

足立带着毫不掩饰的鄙夷在悠面前停步。

 

“告诉我在内心深处你没有疯狂地希望我尝尝你痛苦的滋味。让我知道你到底遭受了什么。让我发自内心后悔。”

 

蛇的毒药从凑到耳边的口舌中吐出。

 

“说啊!告诉我你没这么想过。潜意识也没有。一秒钟也没有!”

 

悠咬着牙别开头。他无力反驳亦无力承认现状的可能性。

 

被压抑的怨恨强烈到走向暴力造成真实的伤害。他无法原谅这种行为。他甚至无权道歉。

 

和直斗谈话后感到的痛苦催生了极致的愧疚和悔意,就好像粗糙的岩砾被生生塞至胸口。

 

“愿望成真了呢——恭喜你。”吐出最后的诅咒后,悠抬头看见阴影已经无影无踪。

 

悠在落针可闻的房间僵立许久,视线都未曾离开阴影消失之处。尖刻的话语仍然在他耳边回荡着。他想独自重新整理足立受伤相关的情报,得出新的结论。然而悠最终只是发现他自己在意识到阴影存在后,只会到达完全一样的结论。

 

他闭上双眼,不情愿地承认一切只有在明天才能昭明。在那之前,他还能抱着听到的一切不过是残酷谎言,这一丝最后的微弱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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